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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3-3 13:14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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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前文【占心】，两者可以并起来看，也可以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成篇，不影响阅读。
有姑娘问，标签上贴的【伪史】是什么意思，其实就是楼猪正经八百，信誓旦旦的说着假得冒泡的历史故事。
楼猪尝试对于两种思念的表达方式贯以自己的理解和探寻，到底是「生同衾，死同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」震慑人心，还是「承以遗志，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阳永隔」的痛苦更深。这篇是建安十三年系列文中成篇最晚，但以历史事件的时间顺序来说，却应该是第二篇，从贾诩视角切入，文中没有用过多笔墨直接描写郭嘉，却每个角落都在刻画荀彧与郭嘉的深厚情谊，同时也有贾诩与郭嘉的惺惺相惜。
史书上评价郭嘉之子「得其人重之如山，不得其人忽之如草」，是个真(xing)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，想必管中窥豹，实有乃父之风，和荀彧相比，郭嘉多了几分真实；和贾诩相比，郭嘉又多了几分洒脱。他率(xing)施为，从不在乎旁人眼光，哪怕遭受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依然故我，不止曹公激赏之，实在令我辈后人肃然起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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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诩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郭嘉已经死了，是次年冬天的事情。
远征乌丸途中，郭嘉奔波劳累以至染上疫病，药石无灵，病故于易州荒原，据说，在荀彧的执意坚持下，灵柩未迁往许都而是就地下葬易州，却不作任何解释，因而曹公对荀彧颇有微词。那段时间，贾诩尚在邺城筹谋军务，无法脱身赶去易州送其最后一程，深以为憾。
自郭嘉去后，曹公心绪时常不稳，往往顾左右而泣曰：「奉孝死，乃天丧吾也！本欲托以后事，不期夭折，使吾心肠崩裂矣！」行事举止更比往常激烈强硬，罢当朝三公之职，自命丞相，大权独揽，又于辽东得了袁绍马步军马五十万，不日决定发兵南征刘表，顺势直下江东。荆州之主刘表患病，闻曹公发兵，病势越发沉重不起，其子刘琮畏惧曹公势大遂写降书投献荆州。
时至建安十三年冬，曹公得荆襄之地，与虎踞六郡的孙家共据长江天险，硝烟一触即发。
【长江北岸，曹营】
暮色霭霭，贾诩斜披着大衣站在营前，遥望黑漆点墨一般的水面，迎面扑来唯有江风呼啸，令人徒生寒意，荆州的冬天不如北地那么冷，但潮湿的雾气却沾湿在身上，久久拂之不去。
更夫骑着马在营中“得哒，得哒”巡逻，高声提醒着时辰和轮值的各营将校，军中炊事简陋，恰遇上曹公犒赏将士有不少酒肴，能听见埋锅造饭的士卒嘈杂声，偶尔传来几句喝醉后的引吭高歌或荦话。印象中总有个人嘻笑阔谈，无所拘束……贾诩摇头笑了笑，那位长眠于北地雪国的故友，如今也应当是杯酒难离吧……
仿佛被眼前沉寂的江水驱赶着，匆忙袭来的寒意让贾诩有些措手不及，掉头准备回营歇息，忽闻侍从报许都有书信至。
连忙折返帐内掸亮烛火，灯下阅之，来信为荀彧手书，略曰：「文和吾友，来书已收悉，江岸天寒不似许都，诚乃侵骨湿邪，屡闻军中多有患疾者，此次运抵的军需备以良方药理，文和可照方煎服，体态康健大事也，万勿轻率。明公即领荆州，急欲顺江东下，攻取扬州六郡，信中文和劝阻之言甚善，必先安抚百姓，以待时机，孙权资历尚浅，难担其父兄大业，明公以五十万大军压境，按而不动，久持必乱。然明公已决意速战，既如此，我等只得共效心力」
信封内，还有另外用油纸包裹好的信笺——「……奉孝遗物已归置妥当，许都旧宅内尚有一封手信与文和，乃托曼成将军代为转交。」
细读郭嘉生前手书，满目熟悉的章草字体，随意泼洒，有本有源，贾诩不由浮现出苦笑非笑的怅然。提笔欲给荀彧回信，却是提起又放下，如此再三，终将书信翻覆叠好贴身收藏于衣内。
【岁月荏苒，不觉间回溯一旬，那还是建安四年初，梅子雨纷纷的时节。】
贾诩劝说已无退路的张绣率众归之曹操麾下，曹公闻讯后大喜，拜贾诩为执金吾，参司空事。然而，贾诩以自身并非曹操旧部的缘由，言辞谨慎，不攀权贵，不结私交，进退凛然有高洁之风。
忽一日许都天降大雨，道中泥泞，无论官胄平民皆闭户不出。孔融有封表文经重撰后需尚书令重新审阅，便托回程路上正巧要路过的贾诩代转，方至荀彧宅前，尚未来得及通报姓名就被里面迎出来的仆从请进屋内，口中称「令公已候多时了。」
贾诩甚异之，只得由仆从引领着向里屋走去，抬腿刚迈进门槛，就听见里面传出高声谈笑，入耳随(xing)洒脱，颇有股傲才自赏的味道。
其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声笑道：「哈哈哈哈……下雨天，留客天，果然被嘉说中正午必有贵客到来，如何？文若，该你愿赌服输。」
时隔经年，贾诩仍然能够清晰回忆起初见郭嘉时的那副景象，奇葩的让他难以忘怀。——屋内矮几旁随意靠坐着两人，尚书令荀彧坐在东位上，面色难看的正对着前厅大门，西面客座上斜倚着一个年轻人，有些眼生，身穿官服，却未着冠带，头发松松跨跨的扎束在脑后，神情戏谑不羁。
贾诩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个人来，前些日子陈群廷诉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军师祭酒郭嘉「……夫臣之事君，犹子之事父，此孝道也。郭嘉不治行检，进退无度，实在有失纲常，今明公听之任之恐授人话柄。」（言外之意，郭嘉不适合当官，哪凉快哪歇着去吧。）
往日素闻郭嘉此人少不扬名，却学有大成，自荀彧举荐入曹营后，与曹公极为相投，行同骑乘，坐共幄席，不拘臣礼，每逢军议时有高声笑谈。“不治行检”，为何？行，仪装也，检，节制也。当日恰逢郭嘉公差派往冀州公干不在许都，曹公赞赏陈群公正耽直，却未对郭嘉做出任何处罚。而眼前这人观其相貌言行必是本尊无疑，贾诩生(xing)谨慎，尤其自己初到曹营尚无根基，怕招惹麻烦事端，当下就朝荀令君拱了拱手准备告辞。
「成日鼓捣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阳异术，此非正道。」紧接着出声的是荀彧，他的面色似乎多有无奈，转而向贾诩回施一礼，笑道：「文和既来，实乃稀客，如若就此折返，屋外大雨道中湿泥，岂非落我待客失仪的口实？」
席间青年笑道：「早闻贾兄大名，某乃郭嘉，今日相会幸甚，快请入座一叙。」
贾诩推辞道：「实不善饮。」
「此非寻常烈酒，令君处多有果脯，桂花相佐之水酒，小饮几杯无妨。」说话间，郭嘉已取酒盏替贾诩满上，没奈何，只得接过。
浅尝过后果然口鼻生香，看那酒水里飘浮着少许晒得半干的桂花，决明子，贾诩赞道：「好，此酒辛辣中透着清苦，酝酿得法，果然与市井所售之类大不相同。」
「贾兄明眼人，不枉令君一番功夫。」郭嘉道：「世人皆知荀令好薰香却未知其尤擅调酒。」
贾诩闻言称善，荀彧摆了摆手「言过其实，此非值得称道之事。」
荀彧命厨子重新归置酒菜，以招待稀客，那顿饭贾诩吃的如坠云雾，不明就里。原本认为就是个普通的同僚饭局，无意私交的贾诩却在不经意间被席间两人吸引，对于名满天下，儒雅持重的荀令君，他是早有所闻，奇怪的却是那郭嘉！他边饮边笑，侃侃而谈，言谈间经常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，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率(xing)，就像杯中酒，酒中香，浑然忘我。不可否认郭嘉的长相温文俊秀，若是不经常发出那种高声谈笑，给人的感觉应该能像他的长相般诚实可靠。
世事常出乎所料，郭嘉是个很随便的人，不刻意于行装，也不重场合，衣冠偶尔会内外混穿，头发松垮的束在后面，而不像荀彧用节检而规矩的骨簪，衣物总是一尘不染，起坐间还有余香萦绕，时称「荀令留香」。
然而，即使是两个如此大开大合的人，一人平生谨慎，一人专好用险，却能结为挚交，推心置腹，默契相通无人可拟。
对郭嘉，荀彧总是摆出不耐烦的神情，贾诩心里明白，与曹公的嘉许任之不同，荀彧看不惯郭嘉的胡乱恣为，总有意规整，奈何收效渺然。郭嘉浑作不知，依然故我，捉弄严肃认真的荀令公却似乎是他的兴趣，百般不厌。
从某个角度来说，贾诩是羡慕郭嘉的，比起他的隐忍，他深为感叹郭嘉身在权场仍然能保持难得的特立独行。
「方才，诩在门外听侍从道早知有客到来，未解其缘由。」
郭嘉闻言微笑：「此事说来简单，唯易术知之耳，莫非文和也好此道？」
「初涉皮毛而已，不敢称好。」贾诩摆了摆手。
郭嘉眉头微微上挑，忽道：「今日不如就占一卦，眼下幽州战火已然燎天，易京情势危如累卵，诸君谓公孙将军和袁将军鹿死谁手？」
「战局胜负，诚为将士(xing)命相搏也，若件件事情均问卜于鬼神，如何服众？」荀彧闻之已面有愠色，连忙出言制止。
「哈哈哈」郭嘉见状笑道：「即如此，且看今日大雨是否酉时而止吧。」
那天的梅子雨，起初看起来要下个没完没了，结果却当真是在酉时止住的。
郭嘉引发了贾诩极大的好奇。
此后，贾诩渐渐与荀彧等人走往相对来说显得亲厚些，荀彧在朝中任职尚书令，廷议繁重，自贾诩来后分担了不少参事的工作，凡经他手起草的文书，轻疏得宜，辞义可观，甚得曹公赞赏。
有时道上遇见，常被郭嘉拉去荀彧府中喝酒，一坐就是半宿。
荀居处从来无茶，只有各色水酒，自身却不胜酒力，贾诩甚奇之，遂问于郭嘉。其大笑道：「酒虫作祟耳，只得酒水不得茶。」
贾诩知道他言语轻忽玩笑，内中缘由倒也并未深究。
他二人酒量都极有限，不似郭嘉交猎甚广，时常去街上，醉在酒肆中迷糊不醒也非罕事，偶尔被酒保搀扶着送回来，据说是郭祭酒所交待的「往令公府上」……因此事，荀彧大为光火，却从未任其倒在泥中过夜。惨遭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的郭嘉收敛几日，没多久又故态复萌，如此反复，令荀彧深感其烦。
是年，袁绍剿灭公孙瓒后，北方势力空前膨胀，天不容二日，其时奉献帝而令诸侯的曹公与袁绍势同水火，必决一死战。从此开始了长达数年的随军戎马倥偬生涯，荀彧留守许县筹谋军资，郭嘉，贾诩随军出征，经白马，乌巢之战一举大挫袁军元气，至建安九年终于攻破占领袁氏经营多年的邺城，情况才有所改变。
邺城雄伟富庶，曹公驻军之后下令犒赏三军将士可通宵畅饮，城中人命草菅，妇儒可尽取，那夜郭嘉的面色似乎有些惨白，喝了又吐，吐了又喝。
贾诩也被旁人灌下不少，等半夜醒转，脑胀欲裂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回来，转头看榻上郭嘉也睡得迷糊，含混不清的小声说了句：「文若，口渴。」
取过清水让他喝下，这才转过身去，陷入沉眠。贾诩方觉察到，以往每每郭嘉宿醉多是荀彧照料，那薰香的习惯，想来也是为了遮掩其身上常年所带酒味，香氛与酒精相融中合，散发出独特的味道，而不致使其每因嗜饮而受人诽议。
有友如此，更复何求。
吞并北方后，曹公羽翼丰满，大业渐成，然而郭嘉的身体却明显一日不如一日起来。
为南下荆襄之地，必先清剿袁绍在北方的剩余势力，自从新得了袁绍的根据地邺城，内政账目及服役官吏多需要安抚，贾诩受命留在邺城整顿内务，郭嘉随征，大军开伐乌丸前夕，日后每当贾诩回忆起来，那是最后一次见到郭嘉，句句都似在对他托付后事。
军议散后，郭嘉留在廨所没有回去，而是借着昏暗的油灯，反复查看之前遗留下的卷宗。那天他没有饮酒，神思清醒，不似平日里那般戏谑，头发懒散地垂被在肩后，原先竟未留意，不知何时起，郭嘉发间已能见到银丝，灯下显得格外的瘦削，似有病容。贾诩揣忖道：奉孝方过而立之年，究竟为何如此心思沉重。
感觉到身后有人，郭嘉转过头，一阵淡淡咳嗽，笑道：「文和此来有事？」贾诩打住思付，朝内微微拱手施礼而入「适才路过，不知奉孝何故在此叹息？」
郭嘉没有答话，只是默默将案头几张撰抄工整的左伯纸递过，谓贾诩道：「此佳作也。」
接过一看，原来是近来在邺城广为流传的曹二公子曹丕所著《燕歌行》以及三公子曹植的《白马篇》，皆落笔于同年，两位公子尚年少，已显出卓尔不群的才思，时人常拿来相提比较。
贾诩已知郭嘉所指何事，略笑笑，出言宽慰道：「言之尚早，奉孝勿多忧虑。」
「文和何等通透之人，诚非远虑，实乃近忧。」郭嘉弃了书纸起身，踱步到窗前，冷不目道：「昔日袁家二子争持，酿下灭族之祸，犹在眼前。」
贾诩压低声音，微微一笑道：「自古嫡庶有别，若同年则以贤者居之，才贤相当问之于卜。诩观两位公子佳作，虽三公子词彩华茂，出尘脱世，却不如其兄长粗浅易懂，寓情于民风，一为观己，一为观人，奉孝谓何人可胜？」
「正是此理」郭嘉转过头来，以目嘉许道：「三公子文思斐然，却宅心仁厚，缺少独断煞气，唯有二公子冷眼旁观，伺机而动，成曹氏之大业者必此人也。」说话间，因为咳嗽中断了几次，贾诩询问之，郭嘉答仅受些风寒，并无大碍。
两人又坐着闲聊一会，分析了此次大军征伐柳城袁尚余部，又兼有辽西部蹋顿及割据平州的公孔康几股兵力，势力错综复杂，彼此间都相互猜度制衡，内中自有玄妙处，可趁势一举击破。
直至二更响过，这才辞行。
临行时郭嘉顿了顿，又叫住贾诩道：「……荀令心气高洁，(xing)格极是刚毅梗直，深恐其日后吃亏，文和有奇思敏才，望万一，勿请用计周全之。」
此话说的语焉不吉之意，贾诩默然以对，目视郭嘉良久，见其神情恳切，不似往日轻佻玩笑，终是一条不落的答应下来。
这一年，郭嘉走后，就停在柳城的途中再也没有回来。
据说，在荀彧的执意坚持下，灵柩未迁往许都而是就地下葬，却不作任何解释，因而曹公对荀彧颇有微词。次年乌林之战，曹公不听荀彧和贾诩的数番劝诫，恣意孤行，终取大败。回师许都后贾诩再遇荀文若，身边便只有茶没有酒，两人交谈总似隔着重山，也都刻意不再私下碰面，仿佛叫做郭嘉的那名男子就这么烟消云散，如同蒸雾般从来没有存在过，然而贾诩却一直记着郭嘉临终前对他所托。——荀彧和曹公之间的关系，果然如郭嘉所预见般，逐渐变的微妙起来。
建安十七年，曹公欲进位魏公，加九锡，出入与帝同制，荀彧公开进言劝诫「兴义兵以匡朝宁国，秉忠贞之诚，守退让之实；君子爱人以德，不宜如此」，彻底惹怒了曹操，君臣关系降入冰点。
「崇明王略，以急国艰」的荀彧，一生怀汉之思，然终于殊途，君臣陌路。郭嘉亡后，曹公常问策于贾诩，观其神态言行早有异志，贾诩曲意调和未果，知曹公与令君嫌隙已深，非言语可解，不日将图之。
是夜贾诩避人耳目，造访荀令府，设下金蝉脱壳之计，愿助令君族人全身离脱。
闻言荀彧神情波澜不惊，态然道：「彧深感文和大恩，丞相之意，早知矣。」
「从诩策，全族可保平安，时不多待，望令君速下决断！」
荀令却不作答，淡淡一笑道：「文和与吾，十数年交，吾常思那年许都梅子雨时，文和倒是处处提防，与人谋策必先进退以保自身，今愿为吾之朽躯，轻身涉险，吾虽死不能为报。」
贾诩叹口气，此二人早非当时盛年，每思及前程往事，胸中总有万分感慨。「诩自入曹营，只有令君待我推心置腑，全然无备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。令君其人，德行出尘，诩常自惭不如也，今次设计保全，非诩一人之策，实奉孝遗愿耳！令君万勿再拖延！」
荀彧面色惨白，忖道：「……奉孝。」
取出贴身藏于衣内的手书，贾诩道：「可还记得？建安十三年诩随军从征荆襄，令君托曼成将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交的书信。」
贾诩看的出来他此刻心情十分复杂，接过书信的手在微微颤抖，沉默着待他看完了书信，良久无言。
「……文和」荀彧终是开腔，仰天长叹道：「可知那日吾为何执意坚持将奉孝的灵柩于柳城就地下葬。」
「令君处事自有原委，诩从未生疑。」
「奉孝擅晓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阳羲和之术，测事观人无不神准，然而此术极损阳寿，其为报明公大恩不惜屡次折损，然而此次吾前往柳城，发现其身驱虽冷，三魂已散却尚有阳气，阳气不泄则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魂不聚，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魂不聚则无法超生，是以不敢动迁。」
「此事为何？」
「吾不精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阳，并不知就中原由，只得揣测奉孝生前又行逆天之事，因而阳气不泄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气不聚，如果贸然动迁，恐奉孝永难超生，是以就地下葬，借当地之山川灵气，待四周散去的三魂归位后方可超度。」
……这些玄而又妙的事情，贾诩听得一知半解，大致明白郭嘉屡屡为曹公逆天改命，已遭天谴，而荀彧念及故友情谊，亦有心无力。
荀彧淡笑道：「奉孝意欲救我，然而汉柞倾颓至今，吾已心无二念，深感与明公主从一场，而今彧取自戕，亦可算是俯仰无愧，以杀身而成仁之义耳。」
贾诩见其去意已决，遂止不再相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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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若墓前，有一人青衫长立，背影萧瑟。
贾诩在墓前倾倒一杯清茶，叹息道：「文若，你生前为汉室鞠躬尽瘁，不受封禄，死后境地却如此荒凉，来送你的人廖廖无几。春秋方度，墓前竟已长满黄草。」说着从怀中抽出已泛黄的书信，毫不犹疑的投入火中，顷刻焚为灰炽。
「太傅大人，平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倍加珍惜此信物，何故今日不吝焚毁？」
贾诩一笑：「……是时候放下了。」他削瘦的背影良久未动，侍者不敢惊扰，却永远无从知道，此刻的贾太傅早已经泪流满面，究竟隐忍了多久……
那是郭嘉死后，第五年，贾诩最初也是最后的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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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4-26 08:34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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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文被翻上来了，咳咳咳，其实这文主CP是贾郭，哈哈，副CP是郭荀，副副CP是曹郭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