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水岛郁x星月琥太郎][Zodiac背景衍生]Serenade（小夜曲）

阅读模式 · 发表于 2012-6-4 01:41:15

星月其实是一个事务繁重的人，这是就算作为Zodiac内部人员也知之不多的事情。
人前总是哈欠连连，念念着好困好困好想睡，人后工作起来不知道真正的休息时间究竟有多少。
如果说伪善者是在人前装善良，那么，可以说星月是个——伪“惰”者。

水岛是少数清楚星月伪“惰”属(xing)的人。
这也是仗着比其他人多出的十几年相处经验所得的优势。
那一身察言观色、舌绽莲花的本领，可都是从星月的身上历练出来的——谁叫那个人把什么情绪都藏得好好的呢。

星月最近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刚和Aries、Taurus讨论完新的计划，别人一个转身，眉间就会稍稍地隆起；或者在拿着一份文件看着看着，叹一口气，转过老板椅，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，满脸疲惫。
——只是，都掩饰得很好。
等别人回过头来，他又是那一副事情完毕明天请早的懒洋洋的模样；等有人敲门进去，老板椅转了回来，又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。

水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想找机会去问个究竟，却又总是找不到适合的时机。
星月很忙，身边总是会有不同的人和他商量各种事情。
就算身边出现了空暇，手上却从来都是拿着不同的文件翻阅着。
难得对上了对方的眼神，却又被那为锁住眼底疲惫而竖起的淡然挡着，无法沟通。
为此，水岛觉得自己必须作出一点行动。

星月为了工作方便，在办公室内设了一个小隔间专门用来休息。
为此，办公室外设了一道密码锁。
密码基本上隔几天就会改一次，完全由房间主人的心情所决定。
但只有水岛知道，密文换来换去，明文却永远都是——“Tears of the Polestar”。
就像是强迫症一样地铭记着的一串字母，以及这串字母背后所代表的，那段像噩梦一样的过往。

只是今天很意外地，水岛发现自己的常识似乎出现了偏差。
多番输入密码都显示出错后，他觉得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——他往密码版上输入了“0609”(*1)。
在门无声打开的那一瞬，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
轻轻推开门，星月坐在那个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，闭着眼睛，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
“琥太哥……”水岛低低地唤了一声。只有四处无人的时候，孩提时的昵称才会脱口而出。
只是没有回应。
是睡了么？
水岛无声地走到星月的身旁。
星月的头侧着枕在宽大的老板椅背上，这晚的月光很好，落在他的脸上，清楚地映出他平日所故意掩饰的疲惫。
抿唇。
“琥太哥，你没有睡吧。”
星月睁开眼，对着水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，“不都是被你吵醒的。”
“哦，是啊。”虚应的口吻，明显是不信了，“工作到现在？”
“不，正在休息中。”星月把老板椅转向水岛，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，“倒是你，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到这里干什么。”
“散步。”一脸清闲地耸耸肩。
“哦，是啊。”大概是懒得戳穿这种没有技术(xing)的谎言，依着水岛的语气虚应，星月只是摆了摆手，“既然散完了就回去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老板椅转了过去，重新背对水岛，拒绝交谈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星月的心情十分不好，水岛看了一眼那个背影，决定识相地离开。

第二天，水岛从Aries手上接到了Capricorn截取到的关于“Tears of the Polestar”的所在的密文，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当天晚上，他再度来到星月的办公室前，输入了与昨晚一样的密码——显示错误。
果然么。但是……
水岛换了一种密码算法，重新输入了那串数字，门，打开了。
琥太哥总是这样子的……
不坦率。
门后依然是和昨晚一样的场景，只是星月听到动静，转过头，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，“今晚又来散步么，郁。”
“琥太哥今晚也工作到现在吗？”轻巧地避过星月语中的微讽，水岛大大方方地踱步到星月身边。
“要你管。”懒洋洋地吐出口头禅，星月转过头，眼帘低垂，视线定在窗外。
“啊啊，难得的关心被无视了，琥太哥真无情呐。”水岛可怜兮兮的语气引来星月的斜视。
“是，是，谢谢阁下的关心，这样满意了吧？”没好气的回答，却总算是让星月把视线放回水岛身上，“连续两天深夜过来，不像你的所为啊，郁。”
“琥太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。”水岛难得没有顾左右而言他。
而星月却一脸吊儿郎当，“哦？昨晚偷懒不就被你撞见了么。”
“琥太哥……”水岛低低地道，“你睡着的样子不是那样的。”
被说中，星月愣了一下，垂下头笑起来，语气多了点无奈，“其他人都劝我勤奋点工作，倒是你来劝我好好休息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看着星月瘦削的肩膀稍稍无力地垂下，水岛有一种上前紧紧抱住他的冲动，双手握拳，松开，握拳，松开，做了好几回才抑制而下。
“只是我刚才喝了咖啡，暂时睡不着，郁你先回去吧。”勉强打起精神的语调，语速偏快，分明就是打发人用的句式。看见星月重新埋首于办公台的文件中，水岛叹了一口气，转身去吧台冲了一杯红茶，轻轻地放在星月的手边，然后，无声地离开了。

星月憔悴日显，间中Zodiac的同伴也会上前关心一二，却都被他三言两语绕了开去。
“作为成年人，会有自知之明”什么的，真是狡猾的敷衍方式呢。
这么感叹着的水岛嘴皮扯着个讽刺的弧度，嘴里正咬牙切齿着。

水岛第三次进星月的办公室，发现门并没有锁，心情不是不复杂的。
推开门，里头正在看着窗外发呆的星月听到动静扭过头看他，“郁……怎么又来了”
“琥太哥是知道我要来，所以才不锁门吗？”水岛带上门，站在原地直直地看他。
“只是忘记了而已。”星月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摆了摆手
说谎。水岛在心底反驳他。
你一直都在为不让别人担心而说谎。
你一直都在为不让别人发现你的温柔与努力而说谎。
你这个伪“惰”者。
——可恶。
三步并作两，水岛一言不发的踱步到星月跟前，一把拉起他，架着人往小隔间走去。
从呆愣到惊愕足足花了星月足足好几秒的时间，等水岛甩上小隔间的门，身体被推倒陷入了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褥，水岛整个人撑在他的上方，温热的吐息喷洒到自己的脸上，才猛然想起要反抗。
“喂！郁，你在干什么！”
“琥太哥不是睡不好么，要不要做点什么激烈点运动的让你好睡一点？”
刻意压低的声音再加上魅惑的神情，足以让一般的女(xing)弃械投降，只是……
“郁……你这是上演哪出月夜狼变啊……”星月非常不给面子地吐槽。
“琥、琥太哥……”因为相手的极度不给力，水岛在脱力的同时，那股无名火似乎也蒸发无踪，只是略显涩意地坐了起来扒了扒头发，“真是的……不管了！”
不知是不是在掩饰自己的恼羞成怒，水岛把一旁的被子盖在星月的身上，一通胡塞地压好了被角，大有耍赖的意思，“反正琥太哥要休息，我要在这里看见你睡着！”
“哈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…”星月作势要起来，却被水岛按了回去，“放开我……郁！”
“不——要——，再这么下去琥太哥会病倒的。”水岛的语气与表情接近孩童时的赖皮，却让星月的态度软化了许多，却也一时无话。
“……不是不想睡，是睡不着啊……”躺了响久，星月愣愣地看着天花板，似是喃喃自语。
明明是为了保护好那个人才努力追寻的“Tears of the Polestar”，却又因为追寻它，而失去了那个人……
星月无时无刻不活在这种失去的愧疚中——越接近它，那种愧疚就越强烈，高度紧张的神经根本无法放松而陷入睡眠。
“呐，琥太哥，像小时候你哼歌哄我们睡觉那样，这次让我来哼歌吧……”没等星月回答，水岛便把手盖住了星月的眼睛，开始哼起了旋律。
明明你的嗓子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唱歌了……星月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中眨了眨眼……决定随了水岛的愿，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，“郁，你哼得比我还烂……”
郁哭笑不得地应他，“是、是……”清晰地感受到掌下细长的睫毛刷过的搔痒，努力压下移开手好好亲吻身下人眼睛的冲动，继续是一边回忆着旋律，一边断断续续地哼着。
“好吵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郁……”
“恩？”
“今晚的月色，真漂亮……(*2)”
“……”
感觉到星月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，水岛停止了哼唱，轻轻地，移开了那双手。
星月睡着了。
水岛松了一口气，嘴角勾出了一个可见的弧度。
虽然他并不认为偏爱西洋文学的琥太哥会有兴趣了解夏目漱石。
只是目光定在那浅红色微张的唇上许久，水岛决定遵从身体的意愿，附身轻吻了一下。
“我死而无憾了。(*3)”几不可闻的一句，牛头不搭马嘴的一句。
然后，他决定在对方少有的无防备时刻，再偷一个吻。
——这次是晚安吻。
水岛是这么想的。

好梦，琥太哥。

-end-

*1 水岛双胞胎的生日。
*2 夏目漱石版“I love you”，原文“今夜の月はとても青いです”。
*3 二叶亭四迷版“I love you”，原文“私は死んでもい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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